我是不是这辆车的第一个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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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这辆车的第一个乘客
作者:小        士
编辑:说时依旧
长大
爸爸从车上拿下来地图,坐下我旁边。问我说今年支教在哪里,两个人拿着地图在研究。


大学第一步、高中第一步、初中第一步、小学第一步,都是爸爸牵着、陪着走进的大门。从牵着爸爸的手掌、从挽着爸爸的手臂、从站在爸爸的身边,从爸爸的肚子到爸爸的胸膛再到爸爸的耳边,我已经长成了这样一个大的孩子。


从一声声的反对、到一句句的唠叨、到一字一字的叮嘱,我在爸爸身上看到自己的成长了。
记得他听说我计划去青海支教时候(由于某些原因,取消了这次活动),他坚决地不同意。记得我14年寒假说去汕尾支教,直接跳过他告诉妈妈,去车站坐车他还是送我。记得昨天,他眯着眼睛、戴着眼镜、拿着牙签,在地图上指指画画。一直以来越来越让他放心的我,和,越来越不让我放心的他,好像角色对换了。
他告诉我红军长征的路线。他回忆起2013年那个八月父女两唯一一次远游,我才发现那时候带我走过了7夜8天的车和爸爸,已经绕了将近一个广西。

这样一个学识丰富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打消了他的热情。如果他一直教书,年老时候会是一个头发斑白、神采奕奕的老教授么。

操心是不是就戒不掉了。   
 
    
历练
这个学期体育课选了“篮球”,老师是一个耳顺之年的老男人,但体能不是。

16节课,老师重复了16节课的他所谓的道理和做人的原则。记得要交泳证那节课,我走前去和他说我的泳证还没有拿到。他很细声说,为什么不按规定完成事情呢。

之后当我兴奋地拿着游泳资格证到老师那边登记,老师划掉了我的标识:只是我一个人空高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我回想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学会,是不是我从何来当作的就是一项任务?
和其他很多事情一样:是任务,而不是学习、不是用心。

考试周,我连续了一个星期的早练,带着从学弟那边借来的篮球去投篮。每天7点,一个小时以后的我一身汗涔涔回去宿舍。周五考试5进3,名单上第一个人是我 为数不多的6个女生的第一个。两个来回的跑动上篮,花了53秒。
那天的冲动二字怕是要记进生命中了。


“这位同学,我看你呀,做事不经大脑的,整个人都是冲动的。”重复好几遍以后终于换到了下一个人考试。

我坐在看台休息,生病的折磨,我背起我的书包,凑前他的身边打声招呼,和他请假。当我走下看台,走向球场大门还不到五步,背后又传来刚才的呵斥:

“这位同学,我还是想要跟你讲一下的,你不仅考试是冲动的,你选专业都是冲动的..”

转过头去大声说“好的”、点点头、再转过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当时在想:他真的好过分啊。

这是半年来对我最深刻印象的事情。

其实好像,有些人看一眼你做的事情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好像老师一点也没有错。


冲动是不是就戒不掉了。 



小别离
快要一个月前,在从8号线上回来时候,忘记从哪一个站开始,一个男生和我一路同步。当我们的地铁开往北站时候,我在远处看着他:这个男生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么?

北站到了。他也到了。 


7月的开头,我和朋友中午离开图书馆到第二饭堂吃饭。在后面一排,我斜面对着的一张熟悉的面孔,我盯着他花了几分钟回想:我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么。

不错的,是那辆地铁,当初我一路猜想,在这个饭桌上得到了确认。 

我的生活中还有好多这样的相遇。

期末复习这段时间将近2个星期,后来形成默契:清早当我们占到那个角落的位置,看到对方都会相视一笑,打声招呼。 

坐地铁去火车东站,某一段路开始,也是有一个陌生朋友一起同步,他比我先要进去车厢,站票的他,刚好坐在了我的位置的对面。

我也希望我的世界小一点。在某一处相遇的人会因为另外一次机会再另外一个地方在此碰面。能够记住很多脸是不是也是一种恩惠呢?


然而看过你以后,180多天不见,我却记不清你。

我想要一个人知道一个人,因为你,我开始想要改掉我的缺点。可,缺点是不是被改掉以后,这个人因为缺点而开放出来的迷人的特别也会消失呢。

可是,正式因为有这么多的缺点,我才是真实的我。

于是,我开始挣扎,变得矛盾。
因为你,缺点的列车更长了。

等待ing……
我锁好我的脚踏车,等一辆公车。生活中的车很多,交错纵横。我在等着一部车:在这辆车上,想要我是第一个乘客。然后想要把我爱着的、在乎着的、和所有善良、热诚、真心待人的人一个个接上来。


然后想要给每一个人送上一杯水。
递上一本带着桂花香的书。
送上一句饱含心意的诗……

          等你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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