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节日,拾时光,捡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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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琛

不吃粽子的端午

       对小孩子来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放假了,而节日放假就更开心了,不仅有的玩儿还有的吃。端午节就曾是我最期待的一个节日,仪式中的快乐只有那个时候才懂得。
       对我的家乡而言,端午节是没有赛龙舟、祭奠屈原这么“高档”的庆祝活动的。在我的印象中,端午节是众多敬菩萨节日中的一个。一大早,婆婆(方言,就是奶奶)就会把家里的小孩都叫起来,谁也不许赖床。然后安排工作,哥哥带着堂姐、我、堂弟换上干净衣服,洗干净脸、洗干净手去神龛下面撕纸钱,撕纸钱的时候不准嬉笑说话。我和堂弟一左一右跪在神龛下面,静静地把一沓一沓暗黄色的中间有很多被凿出印子的(婆婆说那是元宝的形状)粗糙的纸钱一张一张捻开,有时我俩还互相较劲儿看谁撕的快,明面儿上一言不发的跪着,眼睛却始终瞟着对方的手里。等哥哥和堂姐把香蜡点好,奶奶就把在大柴锅里四方四正的猪肉端上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堂屋正中间,对着神龛。然后就是每个人去给菩萨、祖先烧纸钱、作揖磕头。一切都在婆婆的“严密监视”下进行,虽然不懂这些什么意思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做完。
       终于熬过这严肃的仪式,接下来就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抹雄黄酒环节了。第一次抹雄黄酒的印象极为深刻,婆婆让我们四个小孩子一排站好,然后就看见她端着我们家最老的大鸡公瓷碗,里面乘着半碗黄黄的水,一晃一晃的,有点恶心。哥哥一看就是“有阅历”的人,非常淡定的让婆婆在额头上和耳朵上抹了两个指头的雄黄酒,然后是堂姐。堂弟和我都不喜欢那黄不拉几的东西,但是在婆婆的帮手,哥哥的束缚下,我挣扎无力,反抗无效。最终额头上和耳朵后都被抹上了怪怪的雄黄酒。婆婆安慰我说,抹了雄黄酒就不怕有蛇了,蛇最怕雄黄酒了。就这样,我就接受了这怪怪的雄黄酒,还臭美的要去镜子前照照,眉心一点像不像在学校表演时的眉心痣。
       印象中我小的时候家里的端午都没吃粽子,敬神和雄黄酒却是固定的仪式。当时我们几个孩子对电视上各式各样的粽子是极其渴望的,总想着长大了要把各种口味的粽子都吃它一遍,吃撑了才算完。现在想想真是傻的可爱!

       而今,粽子是满大街都是了,儿时的激情却慢慢地消失殆尽。
       没有粽子的端午节,有雄黄酒、有猪肉、有满坝子的疯跑。当时平凡而又咋咋呼呼的端午节,而今却只能在偶然想起时怀念。不悲叹时间的流逝,只为缅怀曾经稚嫩的岁月,扎着冲天小辫子还不知道什么是美的日子。



2
竹姝

春节的气息

       春节,阖家团圆的节日。小时候在我们家,从腊月二十五就开始拜年,一直到正月初八。每天都在拜年的路上,有大鱼大肉,有压岁钱,有新衣服,有新玩具,还有许久不见的玩伴儿。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放鞭炮,还喜欢玩过家家。现在大了,压岁钱也很少了,想体验一下小时候在路边放鞭炮,在地上玩过家家,却觉得拉不下脸怪不好意思了。 



3
莴笋叶叶儿不吃虫

粽香——端午的味道

       虚度二十年光阴,也经历过大大小小以百数记的节日,但在我记忆中魂牵梦萦不断的,就是端午节了。我记忆中的端午节,没有赛龙舟,没有插艾草,没有饮雄黄,有的只是一竹篾清洗干净的粽叶,还有糯米、红枣混合而成的馅料,大人们围坐在一起忙着包粽,小孩子们嬉笑着围观,试图学到一招半式,却从未成功过。那时候的粽子很香,即使是简单的白米粽,沾上白砂糖,咬一口满嘴都是幸福,那时候的快乐就是这样的简单。 



4
爬行者

我的年,我的young

      “大人望栽田,小孩望过年。”当孩童时,最喜欢的节日不是六一儿童节,而是春节。总是盼望着盼望着,只有到了过年时候,外出打工的亲戚才都回家了,那时候他们会带回来很多好吃的。也只有春节,孩子们才会收到一年间都心心念念的压岁钱。我家发压岁钱时,大人们总会给每个小孩说上几句祝福的话语,寄语来年的期盼。小孩子们拿到压岁钱后总是三五成群结伴外出买鞭炮,烟花回来,等到晚上院子里噼里啪啦地响着,小孩子们跑着、跳着、闹着、笑着,好不快活。大人们都沉默着,仰头望着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心中默默许下来年好运的祝福。
      春节,不仅代表着一年的结束,也是新一年的开始。它带给人们的是团圆的美好,奋斗的希望。 



       那些年我们过的节日都将一个个被掩埋在记忆深处,偶尔翻起,也真叫人感慨万千。那个年纪的我们曾在空旷的蓝天下肆意奔跑,大声喊叫,小小的手臂要把擦掉的汗水甩到天上去,短短的肉腿竟妄想追上天边的夕阳。那被咿呀歌声惊起的山鸟,早已不知飞向何处去......只这节日里单纯的味道,总叫人挥之不去。


一码不扫,
可以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