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可敢像蒋百里一样,往自己的左胸开上一枪|荐书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  辛弃疾



一直酷爱读史,通过史料能够让我们无限接近过去时空中的人物,与之对话,形象且真实的碰触那些年代。其中,读之令我动容的时期有两个:一是“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大汉朝;二是通过《非常道》了解到的1840-1999年,这一从慌乱走向繁荣的时代。这两个时期的共性:血性、奋进、风骨!我们简单摘出卫青、霍去病和近代的蒋百里,相互映照,在已流走的岁月里,他们观望我们,我们也许应该产生一些自问:我们这一代人里面,还能找出这样彪悍的汉子吗?


NO.1| 壹·卫青/霍去病



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需生入关。

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定天山。

――李益 《塞下曲


每读《汉书》、《史记》、《资治通鉴》,苏武、卫青、霍去病、陈汤、李广、班超、李陵···这些身影都会跃然而出,那种为国驱遣,纵马驰骋,虽九死而未悔的豪气,那些纵然马革裹尸、身首异处的血性爱国情怀无一不激荡着我们这个民族的情绪,在另一个时空“拷问”着我们当下。


汉初,匈奴发展成为东起辽河、西逾葱岭的统一的游牧帝国。平城之围的困顿,和亲的屈辱,成为汉初之殇,但从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开始,汉军展开了史诗般的绝漠远征,连续打了两百多年,终于复九世之仇,彻底拖垮了这个庞大的草原帝国。血性、风骨、爱国是这段时期的主旋律。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公元前124年,汉军发起漠南之战。车骑将军卫青率军出朔方,长途奔袭五百里,把匈奴右贤王打得其措手不及,狼狈北逃。汉军俘敌1万多人,骑兵部队初试锋芒。

公元前121年,汉军又发起河西战役。20岁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出陇西(甘肃临洮),越过焉支山一千余里,穿过五个匈奴王国,斩匈奴名王以下八千九百余人,俘获匈奴休屠王祭天金人。同年,霍去病再出陇西,越过居延海(内蒙古额济纳旗)两千余里,杀虏三万余人。

公元前119年春,卫青、霍去病各率骑兵5万深入漠北,寻歼匈奴主力,步兵三十万殿后。卫青出定襄一千余里,与伊稚斜单于的匈奴主力军团展开决战。汉军在漫天风沙中队形不乱,纪律严明,匈奴骑兵大败,伊稚斜单于只带少数人向北突围逃走。霍去病则率领“敢力战深入之士”出代郡,长驱两千余里,杀虏七万余人,左贤王所部主力几乎全部被歼。


短短五年,从此“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




十日过沙碛,终朝风不休。

马走碎石中,四蹄皆血流。


汉匈战争中,汉军发起的所有关键性战役,有一个共同特点,即以大规模的骑兵兵团为核心,劳师远征,长途奔袭,直捣龙庭,除恶务尽。两千年前的北方大漠,没有道路,没有地图,没有现代交通工具,没有沿线补给,有的只是饥渴、严寒和漫天的黄沙。“十日过沙碛,终朝风不休。马走碎石中,四蹄皆血流。”在严酷的自然和嗜血的强敌面前,汉军格斗而死的,疾病而死的,饥寒而死的,数以万计。但是汉军依然义无反顾,一次又一次出塞千里,一扫胡尘,所依托者,是全民族的尚武风气和一往无前的进取精神。


NO.2 | 贰·蒋百里




1913年6月18日凌晨5点,蒋百里召集全校两千余名师生紧急训话,说道:初到该校,我曾宣誓,我要你们做的事,你们必须办到;你们希望我做的事,我也必须办到。你们办不到,我要责罚你们;我办不到,我也要责罚我自己。现在看来,我未能尽责……你们要鼓起勇气担当中国未来的大任!


说完,他掏出手枪,瞄准自己胸部偏左的地方猛开一枪。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31岁。想想看,1980年后出生的你,会因为责任和诺言,往自己左胸开一枪吗?


蒋百里是谁?,蒋英的父亲,、蔡锷的同学,与广东李浴日、云南杨杰同为中国军事学巨擘,驰名海内外。


陶菊隐《蒋百里传》,评价道:蒋百里一生坎坷,除一度长保定军校而外,终其身处于幕僚或客卿的地位,实际上还是用笔和舌的文人。1938年11月4日,他病逝于广西宜山。黄培炎挽联:“天生兵学家,亦是天生文学家,历经尘海风波,其才略至战时才显;一个中国人,来写一篇日本人,留此结晶文字,有光芒使敌胆寒。:“合万语为一言,信中国必有办法;打败仗也还可,对日本切勿言和。”陶菊隐说蒋百里:“初以为他是个须髯如戟的伟丈夫,而见面之下,温文尔雅不类其人。”曹聚仁说,蒋百里正像达·芬奇,有多方面的光芒。“一生既为军事学家,又为政论家,也擅长文史研究,诗词都不错,字也写的很好,说话滔滔不绝,风趣横溢。”




一个人活得像一个人。

不仅是生存,更是生活与自由!


余世存先生这本《非常道》,以1840-1999年间中国历史片段为内涵,记录了以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为代表的晚清权臣,以孙中山、黄兴、袁世凯为代表的辛亥豪雄,、,以胡适、陈独秀为代表的文化精英,以钱钟书、陈寅恪为代表的学术大师等,在中国近现代历史留下的趣闻轶事和精彩话语。里面,每一个都是时代的风云人物!



NO.3 | 叁·思想食堂

文人的骨气,是灵魂的骨头。

一个人必先有灵魂,然后才可有骨气。

那些令人敬慕的大师们,已然远去,他们的风骨却遗世长存 …


作为吴晓波郑州书友会的一员,我们以“崇尚自我奋斗”为荣,但在今天,我们都不能否认,我们都在成为一群被经济热涨着的头脑。或许,“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是什么水泥合金的怪物,敲开了他们的头骨,吃掉了他们的头脑和想象?”


如此,再次想到吴老师那篇文章《只有两个人的食堂》,他叙述到:


“有人哀叹,这个时代的浅薄和功利超乎想象,近于变态;


有人悲观地认定,财经界与人文思想界的鸿沟貌似遥遥百里;


还有人引用R.托马斯的一句名言来安慰我,这位威尔士的隐居诗人写道,'这样的时代,智者并不沉默,只是被无尽的喧杂声所窒息了,于是退缩于那些无人阅读的书籍。"




如果没有态度,这个时代将变成废墟,而我们都没有立足之地。


至此,再次推荐余世存老师《非常道:1840-1999的中国话语》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