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翠欢:你走的正是时候,我来的正是时候





谢翠欢散文诗选



樱花,你在我来的路上恰好走了



只有一条小径。不知道是否拥挤。

我踩着前人的脚印走来,你却踩着我的脚印离开。
樱花,听说你有几分姿色。多少文人墨客来这里,总要吟咏几句,聊表爱意。我那些,穷酸的词句,不敢拿出来炫耀,生怕吓到了你。
妩媚多姿,繁花似锦,红白相称。清新脱俗的词语,我无法将它们捆绑起来组成能够赞美你的句子。
单瓣,直瓣,重瓣。我都来不及触碰。我只能静静的看着墙上的樱花,想必春天的时候游客也是这样看你的样子。只是,地上的樱花多了几许真实。墙上的樱花多了几分诗意。
正好,欣赏画中的你可以减去一些缺陷。我可不愿意看到,带着刺儿的你在扎着游客的心。
你走的是时候,我来的正是时候。




神木,想必因为我们的瞻仰



千岁桧。

据说你有个高大上的总称叫神木。胸围14.7米,树龄2000岁。他们都说你有两千岁了,实际上你也有两千岁了。
站在侧面看,你的头发蹭着蓝天上的白云,如此一般俏皮。谁在史册上为你记录两千岁,谁又在日记本上赋予你二十岁的秀气。
人们欣赏你的时候,你2000岁;我观察你的时候,你20岁;儿童抚摸你时,你也就具有了孩童的单纯与天真。
想必你的躯壳也神得出奇。多少人才能够拥抱你伟岸的灵魂。再过一千年,又换一批人来瞻仰你肥硕的身躯。
那树根,泥土没有把你埋没,蚊虫没有把你啃食,时光没有将你腐化。你反而在浴火之后,扎根,萌芽,再生。
想必,神木一词,是因为有了崇拜。



那雨,从大陆的天空飘下来



是怎样的天空织就了这一夜空旷无边的丝丝细雨。

窗帘没有被拉下来,雨滴敲打着窗户的玻璃。一点一滴,反反复复。没有人喊它停下来。
哦,没有屋檐。我听不到雨滴从屋檐的顶端掉落下来的声音。少了那些声音,就少了一片空间,把心安置的空间。
雨夜是唯美的。没有一双眼睛看不到它在大地上的展示。暂且撇开它的美,我想探究一下这一片滂沱从哪个地方飘来。
从黑云里面泼出来,从半空中倒出来,从九重天上冲出来。
我倒乐意做梦,它从祖国大陆那边漂洋过海而来。为我托梦,给我安慰,将烦躁化为平静。
定然有这样一片雨,从大陆那边被风吹来,给炙热的地表送来一个夏天的清凉。



哦,这样的雨夜



两盏路灯,几株老树,草坪上布满了豆大的灯,光和雨的完美配合把路照得发亮。

雨滴从每一枚叶子的纹理上流淌下来,和着风的雨丝儿飘到脸颊,握着的伞,都挡不住雨夜的小任性,穿过雨夜的漆黑,饮着雨夜的清静,忆起往日的感慨,我倒喜欢上这雨夜来。
不知道有没有如同我一般在这深深的夜里听雨。
听着乡愁,这乡愁般的苦闷,这乡愁般的怅然。
躺在床上,听着雨打在地上清脆的旋律,每一滴雨都将伤悲砸过来。
假设雨是最古老的音乐,不管它的节奏轻快抑或沉重,它所具有的美感在失眠的夜晚变成了伤悲。
只有深夜听雨的人才感受得到每一寸空气的呼吸都充满了清凉,仿佛雨打残荷,秋雨潇潇。
哦,这样的雨夜,一定要把乡愁献给远方。




对于,季节的偏爱



总有人拿四个季节来比喻人生。

表面平静的比喻,人生之路却风雨云涌。
贪心的我将四个季节都抢过来。
春天是一个充满好奇的娃娃,一边拿着知识,一边拿着零食。
夏天是一个热烈奔放的青年,前一秒说去飙车,后一分钟要去唱歌。
秋天是一个害羞含蓄的壮年,喜欢用手帕遮掩着岁月的荣枯。
冬天是一个冷暖自知的老人,烤火、看雪,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慢慢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若抛开四季的美,单纯讨论它们的性格特点。
比起炎夏更爱寒冬,初心献给秋日,总是有毛毛虫出没的春天放在讨厌的行列。
对于季节的偏爱,正如夜晚躺在草坪上观察星空,然后摘取一颗。
恰好与生命重合的。



作者简介:
谢翠欢,广西人,现于广东湛江市岭南师范学院就读。文学作品曾发表于《湛江日报》以及一些文学写作平台。





投稿邮箱:womensws@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