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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俏皮的老头
你这个俏皮的老头
怎么能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从哪儿得知我心底儿这点隐私
还这么光明磊落的说出来
老头啊
你走了的这些年
愈发的泥沙俱下
我是战战兢兢的啊
哪里还敢放弃
哪里还舍得放弃
哪里还可以放弃
房子没了梁还怎么回家
不然十字架上少了
你是得有多凄凉
我听你的
把画画还给画画
把文学还给文学
把自己还给自己
你念叨的那一长串外国名字
我记不起几个来
尼采，叔本华我记住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跟托尔斯泰我也记住了
至于屈原跟曹雪芹毕竟是同胞
好说
剩下福楼拜、纪德他们你托梦来
慢慢跟我说
你在那边可别跟他们吵架啊
你那犟骡子脾气
又势单力薄的
也罢，
随你吧
本文收录于《木心研究专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著作权归作者李政雨所有，经作者授权发布。
《你这个俏皮的老头》朗读音频版权归LiLi所有，经其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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